瑞得福国际学校——学员广西浦北之行
来源:国际学校招生网
时间:2022-01-27 19:17:59
本文作者是瑞得福国际学校G11的Jacky同学,他在3月中旬周末两天的时间里,与学校外教Chalyce老师、Agatha吴老师及十余名同学一起,从深圳前往了广西浦北的一所历史悠久的学校,在那里跟学生、老师和家长们访问交流。平时热爱读书的他,在这次旅程中,收获到了极大的感触。这篇文章,更像一章优美的随笔一样,细细地跟大家讲述着那些浦北人们的故事。
光
我总觉得语言是一滴滴雨水,它能滋润干涸的心田。
雨滴仿佛是天边的碎镜,折射出的是一道道人性的光,照亮每一位愁蹙的人儿。今天仅于此,写给远在他方的你,愿你在这滚滚红尘中,思起这一道光,生起可以攻玉的力量。
我曾在不久前去过一所历史悠久的学校,浦北中学。
这所学校创办于清光绪二十三年,也就是1897年。百年来,这里的办学都围绕着校训“立德明志,自强不息”而建设,明确要求浦北中学的学生以德为根本,以志为目标,为实现目标而自强不息,艰苦奋斗。
临行前,带队的老师有问道我一个有意思的问题:“你对这次旅程的期待是什么?”
我不禁思索:这次活动的主要目的是帮助别人,布施的快乐。所以我给了她一个理性的答案:“我此行的目的很简单,我想了解那里的学生们是如何看待自己与家庭,同社会之间的关系。”
于是揣着这么一个理性的问题便来到了浦北中学门旁,直勾勾地伸出脖子仰望那气冲斗牛的大门。我的心里泛起涟漪,原来我是思念起自己在还未来到国际学校前的初中了呀!
不是因为大门,而是那段刻在脑海中最深地方的痕迹:中考前每个凌晨仍在挑灯夜战的时光。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这首陶渊明的诗词仿佛仍在耳边荡漾,此时心如“小荷才露尖尖角”般在遮掩在晨曦中的太阳,甚是温暖。
从跨入浦北中学大门的那一刻起,我那银色的泛着理想光泽的心毫无征兆的赤裸裸的褪去了伪装,露出了它本来的面貌。我想:原来它不是如石头般坚硬,冰冷;而是红通通,带着些许温暖的呀。
食
在这里,每次吃完饭,我都端着餐具四处瞻望剩菜桶。我惊奇地发现,同我小腿般高的剩菜桶里,躺着薄薄的饭粒,中间散落着那闪着亮光使我好似睁不开眼睛的残骨。
我似乎想要捂着自己的双眼,惭愧地想连同整个身躯和眼睛躲在黑暗里永不见这景象。
我的罪恶感仿佛如同病毒般布满了整个身体。我病态似地环顾四周,凝视着那些为了早些回到教室而狼吞虎咽地学子们——在我自己的学校里,每天都能看到好多好多塞满食物,在半人高下的、五颜六色的大桶。
生活在城市中的我们,拥有最好的环境与资源,却更容易浪费这一切。
感
沐浴在晨曦中的太阳即将显露出自己的雄伟的胸膛,他在思索,在呐喊,唤醒了每一位还在美梦的浦北学生。
同高一的同学们分享和交流完各自的生活与学习以后,我们开始了本次活动的重要部分:走访家庭。途中,我内心平静:体味着车辆轮胎同路边碎石之间的亲密互动,听着车窗外飞速行驶的汽车同空气的刮刮声。
寻着土地芳香的指引,大伙欣喜地开了车门。由于在车内时间过久,下车时我的头有些迷糊,但还是被路边随风起舞的野花和花草旁,叽叽喳喳翅膀带着少许黄点的小鸟唤醒了。
进门的第一眼,我们便看到一位身穿黑色夹克的叔叔,他个子不高,肚子微凸,被岁月侵蚀的脸上带着几丝微笑,站在一旁正在细心准备茶饮与零食,外面的风很大,但我们的心却甚是暖和。
同叔叔聊天中得知:他的肩膀上竟挑起了七个孩子的重量。在来时的车上她女儿告诉我,他现在身上还有伤,昨天晚上才输完点滴回来的。他说,不管日子怎么样艰难,他都得拼了命的干活,为了能填饱七位孩子的肚子并希望他们能够走出这里帮他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的手抖了抖,下齿轻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不禁想起我父亲了,他或许也是如此,将苦难默默扛在肩上,把美好留给了我。
直到现在,那位父亲的话还不断在我耳边回响——父母总是苦口婆心的,那是一位父亲对孩子最深情的告白呀!
思
后来我去到了第二家院落旁,叶枝繁茂挺拔的大树挺立两旁,竟看不到丝毫的落叶与灰尘。还没进去便已感受到了主人对于干净的执着。我的脑海中立刻浮现了对主人猜想的画面:大概是一位衣着干净,简朴,干练的妈妈。
踏进门后,我竟看到了一位老奶奶。她的两鬓斑白,皮肤带着本地泥土的颜色,额头上的岁痕深深地住在了额头上。她虽已年过八旬,但思路清晰且健谈。
怎奈我们听不懂广西本地方言,我们请一旁的浦北同学给我们作翻译,组成了一个小小的“浦北-深圳-美国”三方会谈:浦北同学翻译广西方言给我们,我们将其转换成英文给外教。
老奶奶告诉我们:这座新修的房子是她的两个儿子共同盖好的,他们现在都外出打工,家里只剩下她一人独自在家下地干活,打扫房屋,洗衣做饭。在老人的讲述下,自己的内心好似打翻了的调味瓶五味杂陈。
天色已晚,正当打开屋内的大门正准备离开时,突然,隐约地看见一个小男孩拿着木块从一旁的木桩内探出头来。当发现我在看他时,他又像受伤的小动物般缩了回去。他的身后没有光,只有一条黄色斑纹的狗与散落在四周的杂物与垃圾。
“这是一个怎样可怜的孩子呀!” 我内心感慨道。轻轻的走近他发现,他的眼神好似黑洞般吞噬了这个年纪应有的活波与对世界的好奇,他手上仅仅拽着的木块似乎在惧怕着什么。
当我靠近他时,他把头撇向那脏乱的角落旁,隔着一根脏兮兮的木桩。我直直的看见那小小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他身后的黑暗仿佛不断的在那肮脏污浊的角落里蔓延开来。
我轻叹了一声,犹如一位正在沼泽地旁驻足的旁观者眼睁睁地看见一位天真无邪的小男孩陷入伤痛与忧愁。即便我缓慢地蹲下来试着与他说上几句,但他却越发羞涩和胆怯起来。
这时,一阵风呼啸般吹过,我的眼里,似乎进了少许的风沙,湿润了。从老奶奶的口中,我们了解道:小男孩四岁,他的爸爸妈妈常年不在身边,他每年只能在春节时同他们好好聚一聚。
回程,我静静地坐在归去的巴士上, 两边的食指中指无名指紧紧地交杂在了一起,仿佛编织成了一张惆怅苦涩的丝网。
我靠在座椅上,浦北之行的画面幻灯片般“嗖嗖嗖”的在脑海中跳向了四周弥漫着的黑暗。我轻轻地拿起手机,默默地翻着着这次旅途的照片。
当目光飞跃在一张又一张图片时,仿佛被赋予了一道光并成为了四周唯一不可直视的发光体。它以一股势不可挡的姿态卷起着并向四周的黑暗处涌去,刺透了这稠密的黑,唤起那人性的亮。
光不大,却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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